第三十四章 趁夜突袭 击破牙帐
天顺三年十月，草原已是深秋。梁彦章纵马驰骋在草原之上，马蹄踏过白霜，在其眼前不远处，便是一处白狼部下属部落。右卫大军将其团团围困，此处部落有上万人居住。同十六万大军相比，不堪一击。一箭未，部落领率众出降。一万一千名胡人跪在草原之上，另有四千余名奴隶别处看管。梁彦章来到奴隶所在，见其中多是中原面目。梁彦章将一名老者叫到近前，开口问道：“老丈，汝家乡何处？因何会流落草原？”老者躬身答道：“大将军，小人胡兰成，家乡云州，十七年前小人在家务农，被胡人掳走，几经专卖，流落到此处。小人今年四十有七，并非将军所言老丈。” 梁彦章闻言一惊，眼前之人相貌苍老，鬓角斑白，应是年过花甲之人。谁知真实年龄五十未到，尚属壮年。“本将给汝等盘缠马匹干粮，可愿归乡？”胡兰成闻言满是惊喜，跪倒在梁彦章面前说道：“多谢大将军，小人日夜思念家乡。若是能回归故乡，死而无憾。小人被困此处，度日如年。原本以为今生无望返乡，谁知今日竟能遇到王师，真是苍天有眼。”胡兰成老泪横流，几近哽咽。那些奴隶听闻要被释放，全都跪在地上，齐声欢呼。梁彦章命人将部落中圈养马匹牵出分与奴隶，每人一匹马，备足干粮，另给部分金银。三个时辰之后，四千余名奴隶全都散去。 梁彦章返回另一边，将那些胡人男女分开，老弱病残悉数杀掉。精壮有力汉子亦统统斩杀。留下一千余胆小怕事者，至于女子，他选出一些姿色姣好者分给众将，其余赶到野地之中，任凭军士自行取乐。一个万人部落，不过一日，便从草原消失。梁彦章大军留在此处约有三日，他分出五千余人，将剩余胡人以绳索串之，连同牛羊金银财物，送往五原城。大军开拔之时，一把火将部落营地付之一炬。火光冲天之时，梁彦章哈哈大笑：“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陛下早该如此，胡人可以南下抢掠，我军有何不可？” 相距百里之外，左骁卫正同白狼部五万骑兵激战。胡人勇猛，然在关陇铁骑面前依旧占不到便宜。两个时辰后，剩余一万胡人狼狈逃走。田七郎并未追赶，他挥军右转三十里，来到一处部落。此处部落之主乃是白狼部主麻鲁根侄儿亚塔，部落足有八万余众。田七郎催动大军掩杀，关陇铁骑轮番冲击，亚塔被田七郎当场斩于马下。四万部落战士溃散，田七郎进入部落之中。俘获五万余众，他之做法与梁彦章不同。分出一万五千军士，将五万余众连同牛羊马匹金银，统统押解上路，前往五原。 七日后，营帐之中，苏元彪同袁飞对坐饮酒。“袁大将军，此番出征。我四部同时起兵，此处已是白狼部腹地。一路上我等放过六七个部落，以防打草惊蛇。此番直捣牙帐，若是失败，我等恐要无功而返。”苏元彪开口。他一路上几度欲动手，都被袁飞劝阻。袁飞闻言笑道：“将军放心，此次出战。右卫，左骁卫两部大开杀戒，胡人注意力全在那两处。此时便是天赐良机，擒贼先擒王，若是擒到白狼部主，可是天大功劳一件。如今此地距白狼部牙帐不过五十里，待到深夜，便是我等成功之时。”两人推杯换盏，言谈十分尽兴。已是深夜，麻鲁根自侍妾娇躯之上爬起。他意犹未尽，起身来到外帐。麻鲁根对总管吩咐道：“去寻几名少女前来，吾尚未尽兴。” 总管领命前去，不多时，带回来两姐妹，两姐妹衣衫破烂，一看便是奴隶。“大人，jiejie十七，meimei十五，都是好年华，未经人事。大人可尽情享用，若有吩咐，小人再去办便是。”总管一脸谄媚之色，对其言道。麻鲁根一见那姐妹，便点头说道：“相貌颇佳，难为你这般有心。”麻鲁根上前，将meimei拉过来。三两下撕去meimei衣衫，meimei瑟瑟抖，却不敢反抗。盖因临来之前，她被总管恐吓。若是胆敢反抗，她父母明日必死。meimei如同小羊羔，激起麻鲁根。他刚要上身，只听外面喊杀声大起，一片混乱。 麻鲁根一皱眉，推开怀中少女。急匆匆穿好衣物，提起战斧来到帐外。苏元彪自远处策马飞奔而来，一斧将麻鲁根身边总管劈死。随即同麻鲁根战在一处，麻鲁根若是全盛之时，同苏元彪不相上下。然今夜他连番纵欲，气力不继。不过四五个照面，手中战斧被磕飞。苏元彪一斧将他人头砍下，苏元彪把人头系在马上，却不知此人便是白狼部主。 一夜厮杀，直到天明时分方才结束。牙帐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白狼部牙帐有十二万护卫大军，奈何苏元彪同袁飞两部三十余万。一夜苦战，白狼部十二万护卫大军半数战死，半数被俘。清理战场之时，苏元彪心情大好。此番攻下牙帐，这份天大功劳，必可胜过那两部。袁飞同他相见，带来一名麻鲁根近卫。那人手指麻鲁根人头，确认人头便是白狼部主。得知白狼部主被自己劈死，苏元彪满脸懊悔。 袁飞大笑道：“苏将军无需懊悔，算那白狼部主三生有幸。若是被将军生俘，必会不远万里送去洛阳，将其千刀万剐。此番牙帐被破，白狼部便是一盘散沙。胡人与我国不同，胡人战士皆在各个大小部落之中。如今部主一死，无人可调度各个部落前来参战。此处任由我等各个击破，可谓快哉！将军留在此处清理战场，吾率军去四处搜刮一番。”击破牙帐之后，袁飞同苏元彪两军分离，各自为战。待到腊月，四路大军相继返回九原城，来见尉迟涛。此次出击，斩杀白狼部二十余万，俘获十余万，牛羊五十余万只，金银不下五百余万两，皆是击破牙帐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