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千手纲手
坂田脸色微微发白，正要开口。 姚远抢先举起右臂，“长乐赌圣，长乐赌圣。。。。” 人群中立刻有人响应。 长乐赌圣的呼喊声此起彼伏，整个大厅的目光都聚集在坂田的身上。 坂田心中有些发虚，又不肯失了颜面，举手响应四周的欢呼。 “既然这么多客人要求，那我今天就献丑了。” 身边一名荷官拿上六枚骰子放在赌桌中央。 坂田伸出右手示意，“客人先请。” 姚远伸出双手，各持六枚骰子，随意掷出。 十二颗骰子在赌桌上任性的翻滚，人群的眼睛也随着骰子移动，这一刻，心脏似乎都停止了跳动。 骰子终于停了下来，姚远身后的鬼灯水月按耐不住狂喜的心情，大声喊道：“十二个六，七十二点。” 整个大厅炸了开来，坂田的脸色阴的要滴出墨来，看着欢呼的人群，大声喝道，“请大家安静！” 大厅中的喧闹渐渐平复下来。 坂田同样双手各持六枚骰子。 十二个六对坂田来说并无难度，只是用惯了的骰子今日似乎有些异常。 应该只是错觉，坂田努力驱除心内的不安。将手中的骰子掷出。 坂田看都不看桌上翻滚的骰子，只看着人群，等待着比刚才更响亮的欢呼声。 出乎坂田的意料，大厅内一片死寂，人群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赌桌上的骰子，预料之中的欢呼声迟迟没有响起。 坂田有些疑惑，低头看向赌桌，中央的十一颗都是六。 坂田的目光移向稍远的一颗骰子，一个红色的一跳进坂田的眼眶。 坂田双腿一软，差点昏厥过去。 “不可能。” 内心一个声音在怒吼。 坂田用左臂撑住赌桌，伸手拿起红色的一。 坂田的手指在骰子四周滑动，不对，这颗骰子不是我平时用的那颗。 坂田精神大振，怒指姚远，“你出千，换了我一颗骰子。” 人群中一阵躁动，有嗡嗡声响起。 坂田得意洋洋的看着姚远，“敢在我长乐赌坊出千，小子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姚远不及不忙的起身，“我承认我换了一颗，不过，那颗是我刚才从小山先生那桌要来的。 也是这十二颗骰子中唯一的真货。” 姚远从桌上拿起一颗骰子，双指用力一捏。 骰子碎裂，一颗黑色的液体从骰子内流出，落在赌桌上。 “所谓的长乐赌圣，原来只是靠这种灌了水银的骰子欺骗客人的角色，真是让我失望。” “我想胜负大家都看的很清楚，你骗得了你自己，骗得了这大厅中这么多双眼睛吗？如果你不满意，我们可以另外再拿骰子比过。” 坂田面如死灰，再也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人群中一阵sao动，有人带头一声怒喝，“打死这个骗子！” 大厅陷入一片混乱，不少客人开始打砸赌坊内的器物，局面很快变的无法收拾。 愤怒的赌客开始疯抢赌场内的财物，已经有体弱的老人和女子受伤倒地，哭喊声很快被压过，不住有人倒地。 “停！” 姚远将象征长乐赌坊荣耀的坂田之桌踩在脚下，面向愤怒的人群，“请大家听我说几句。打砸抢解决不了问题。坂田这种害群之马只是少数，此时应该是他个人的行为，以长乐赌坊的名声，绝对不至于作出此等有损声誉的事情。我相信长乐赌坊的主人很快会给大家一个说法，还请大家不要误伤了老弱妇女。” 人群渐渐平息下来，一名满头大汗的中年胖子努力的爬上赌桌，感激的看了姚远一眼，站在姚远身边，“在下斋藤，是这间赌坊的主人，请大家稍安勿躁，马上会有人给各位送上赔偿金和礼物，大家今晚的一切消费都免费，还请大家先回座略作休息，鄙人保证坂田这种败类以后不会再长乐赌坊出现。” 。。。。。。 斋藤千恩万谢的将姚远和鬼灯水月送出长乐赌坊，“多谢贵客相助，不然今天的事情恐怕难以收场。” 姚远淡淡的回礼，看着斋藤身后的田中，“田中大叔为人善良正直，是不可多的的人才，斋藤大人又何必重用坂田那种骗子？” 斋藤连连鞠躬，“是我以前瞎了眼，田中我自会重用。” 田中的眼泪夺眶而出，在抵押处苦苦呆了十年，第一个为自己说话的竟是这相识不到一天的少年。 姚远客气的冲田中挥挥手，“田中大叔，我们走了，有机会的话我们回来看你。” 鬼灯水月冲田中咧嘴一笑，挥挥手中的黑刀，“再见，田中大叔。” 田中站在斋藤身后，看着两名少年消失在巷口的背影，恍若梦中。 鬼灯水月难以压抑兴奋的心情，眼中发亮“姚远大哥，想不到你赌术这么厉害。能不能教教我，这样我以后就可以大杀四方了。” 姚远摇摇头，“十赌九输，赌场上没有永远的赢家。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教你赌术。” “哼。” 鬼灯水月撅起嘴巴，赌气似的扭过头。 豪爽的女声在二人身后响起，“你不肯教他，教教我怎么样？” 姚远大惊，居然被人走近自己数米，仍没有发觉。 姚远霍然转身，一名青衣女子站在二人身后两米处，二十余岁的年纪，容貌有些普通，只是胸前的两座高峰十分醒目。 青衣女子微笑着看着姚远，目光中带着期盼。 “这青衣女子，很强！” 姚远心往下一沉，“不知前辈怎么称呼，跟着我二人又有何事。” 青衣女子展颜一笑，原本平常的脸庞多了一股摄人心魄的美丽，“我是千手纲手，叫我一声jiejie就好了，我可没有那么老。我刚才就在长乐赌坊，跟着你当然是想学赌术咯。” 姚远有些无奈，嘴上却不敢无礼，“纲手jiejie，不是我不肯教你，只是赌术需要从很小的时候练起，而且天赋很重要，不是说教就教的，我看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青影一闪，纲手已经与姚远并肩，“哪里有师傅比的上你这赌神的，就这么定了。” 纲手一手一个，搂着姚远和鬼灯水月，重重的打了个呵欠，“看了一夜热闹，困死了，赶紧找地方休息吧。” 姚远能感受到纲手纤细的手臂内恐怖的力量，用眼神警告蠢蠢欲动的鬼灯水月，任由纲手带着二人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