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可想我?
据德言说:这是个铁矿,铁矿石由匈奴兵每一个月来拉一回,往一个叫达桑德的地方送去炼铁,这两天他们已经拷问那些匈奴兵,情况就知道这些,匈奴兵的蒙古包里还有一些女人,也全部让他们控制起来。 这里驻守的匈奴兵全部被抓,做苦工的人都在养伤。离下次拉矿石的时间还有二十天。 韩晓听完后,问德言:“德言,你看下一步怎么办?”德言望着外面说:“待族人身上的伤痛好了后,我们准备拿起刀,开始战斗,为家族报仇”。 “想好怎么做了吗?”木头问。 德言说:“还没有想好”。 韩晓看着他温婉的脸,怎么也想不出他拿起刀的样子,暗叹一声。 这时小白说:“依靠你们的力量有些微弱。” 德言也似认同,没有说话。 韩晓灵机一动,笑着说:“德言,要是你们跟大楚合作呢?这样报仇应该容易些。” 德言沉思一会说:“我们实力很弱,大楚不一定会结盟”。 韩晓眨着大眼睛说:“我来当说客吧”。 大家都不解的望着她,她卖弄的说:“稍等啊”,站起身,将殇拉出帐篷外。 韩晓问道:“你是暗卫,一定会有办法跟四皇子联系,对吧?” 殇吃惊的望着她,然后点点头,韩晓接着说:“你跟四皇子说‘德贡族在西北是有声望的,为了打击达尔罕族,大楚就要扶持另一个族群跟达尔罕抗争,这样就会牵制达尔罕的发展,而那些被压迫的族群将依附于德高望重的德贡族。 德贡族的威望极高,不喜战争,祖先还是中原人,扶持好后,大楚将没有后患’,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啊”。 殇一听也兴奋起来,望着韩晓的眼光不一样了,高兴地说:“我马上给四皇子传信”。 韩晓却把脸变成威胁的样子说:“不许说出我的异能,敢说出去,我就让树把你吊起,走一路吊一路,哼”。 殇惊愣着看着韩晓走进帐篷。 这几天大家在等四皇子的消息,殇已经给四皇子发出信息,虽然没有让韩晓见到,但是韩晓能猜到应该是鸟一类给传递的。 木头和小白想检查她的身体,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韩晓死活不让,最后威胁他们俩,要是检查她,她就溜走,离开他们,那两个只好作罢,但是会时不常的惊吓她,看她有什么异常。 韩晓扶额叹息。 殇则消失了,因为是暗卫,养成隐身的习惯。 德言由于长期缺少营养身体,又饱受折磨,身体越来越虚弱,最后病倒了,韩晓望着德言躺在榻上昏睡的样子很是着急。 她用鼎熬制rou汤喂他,又用酒擦拭他的手心脚心,让血液流淌的快些。 可是德言病越来越重,在那段生不如死的岁月里,全靠着精神顽强的支撑着,现在稍微松懈,身体就如山倒,同时又缺医少药,大家都急的不行却又束手无策。 这天,德言突然出现病危症状,他的族人们哭着跑到韩晓帐篷外,哀求神仙救治他们的年青族长。 韩晓一听大吃一惊,急忙带着木头和小白来到德言所居的帐篷里,走进榻前看着他那苍白的脸有些灰暗,微弱的呼吸几乎听不见。 看到韩晓带着木头和小白来了,瘦弱的脸上露出圣洁的笑容,大大的眼睛带着阳光般的温暖,轻声的对韩晓说:“韩晓,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人去叫你”。 说完轻轻地喘息了一会,接着说:“你的大恩我恐怕没有机会报答了,反而还要求得你的帮助,我的族人以后的命运,是最让我牵挂的,烦请你将他们带到一个温暖的、没有战争的地方去好吗?” 韩晓没有说话,他缓了缓又接着说:“他们已经很苦,报仇也罢不报仇也罢,只要后代能有个安稳的地方生活即可。” 韩晓被他的话语弄得很是憋闷,大声的斥责的说:“你是个男人吗?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看看你们族人的脸,他们希望的是跟着你,不是跟着我,别推卸责任!” 德言没有生气,而是梦呓似的说:“我知道我的生命即将枯竭,我不能让他们去冒险,看看那些老弱病残,怎么能忍心将他们推上战场”。 韩晓的眼泪溢了出来,狠狠的擦了一把说:“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 说完,就走到他旁边坐下,抓住德言的手腕,也不知怎么医治,只是摸着他的脉搏,试着将体内的气息慢慢的往他身上渡去。 没有想到,韩晓感觉自己的气息顺着他的血管开始进入他的体内,能通过静脉查看他身体的状况,这让韩晓有些激动。 真气来到他的心脏时,却发现他的心脏真的开始枯竭,仿佛一台覆满灰尘的老机器,疲惫的已无力跳动,这样韩晓心很痛,很难过。 松开德言的手腕,坐在榻上,然后将德言的衣服解开,露出白皙清瘦的胸膛。 德言很是害羞,想用衣来遮掩却已无力,这时韩晓的双手按在德言的胸口。 韩晓对着旁边的木头和小白说:“木头小白,你们挡住来人,别让别人打扰到我们,我给他医治一下”。 木头和小白点点头,没有说话,就来到帐篷外,由木头大声的跟德贡族的族人们说着,德贡族的人们都跪下磕头,感谢仙人的救治,然后就都悄悄的躲在一旁等待。 外面静了下来,韩晓对着德言说:“德言,什么都不要想,心一定不能有波动知道吗?” 德言点点头,因害羞,苍白的脸上有些红晕,让他有一丝回光返照的美丽。 韩晓心里又是一痛,急忙调整气息,集中精神,双手按住德言瘦弱的胸膛,闭上眼睛,将气息从双手里移出,慢慢进入德言的心脏,然后开始用真气修复。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韩晓感觉他的心脏被修复好了,砰砰的跳动,已恢复年轻有力的状态。就睁开眼睛疲惫的对德言说:“你要是敢死,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就晕倒在德言的身上。 德言急忙喊木头他们,木头和小白进来后,将韩晓放躺在旁边的榻上,也不知该怎么救治韩晓。 德言说:“她可能过度劳累,让她休息一段时间在看看吧”,说完也闭上眼睛睡着了。 当韩晓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天,睁开眼睛一看,小白的脸离得很近,正给她擦脸。 看到韩晓醒来,高兴地告诉帐外的木头,木头快速的跑进来,望着韩晓露出难得的笑容。 德言这时从外面走了进来,来到韩晓跟前,深施一礼说:“韩晓,救命大恩无以回报,请受一拜”,说完就要跪下,韩晓急忙起来伸手抓住他说:“德言,别这么客气,我有此能力,怎能见死不救,你怎么样?好了吗?”。 德言扶住她,单腿跪地说:“德言身体已好,从没有如此精神和舒适,感谢恩人的救治,还恳请恩人答应,德贡族将成为您的下属,为了您即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韩晓看着他郑重的脸色,只好答应,然后一边嘟囔着说:“不要恩人恩人的叫好吧,听起来多生分”一边把他拉起。 德言笑着答应说:“我知道了,以后还叫韩晓”。 韩晓又把他拉到榻上,让他躺好,将他的衣襟解开露出胸膛,双手按上,开始检查他的心脏。 心脏恢复的很好,跳动的很有力量,又查看了一下别的器官,全都很健康,就是有些缺少营养。 收回手,将他的衣服整理好,又将他扶起说:“德言,你的身体已经没有问题,就是缺少营养,以后要多喝rou汤多吃东西知道吗?”。 德言的脸因为害羞粉嫩粉嫩的,莹莹的大眼望着韩晓点点头。 韩晓一见此状,就用双手捧住他的脸,笑着说:“真乖”。 德言的脸腾地红了起来,急忙将韩晓的手拿下。 木头则照着韩晓的后脑勺就是一下,韩晓疼的大叫一声:“啊..”,然后回头愤怒的望着木头说:“为何打我啊?”木头木木的脸什么表情都没有,眼神却恨恨的看着她。 小白一旁说:“该打,韩晓我也感觉很是不适,是不是也有病症?”。 韩晓瞪了他一眼说:“你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小白一听韩晓此言,真的惊慌起来,忙伸出手腕说:“快诊脉快诊脉”。 德言将床榻让出,扶小白躺下说:“快给他诊治,可别拖延”。 韩晓揉着眉心,一时无语。 这时,殇突然出现说:“殿下来信了,说此事可议,马上过来人商谈,让咱们注意隐蔽,别跟匈奴兵发生冲突”。 韩晓问道:“他怎么派人过来呢?这可是敌人的后方”。 殇摇摇头说:“不知道”,然后吞吞吐吐的说:“殿下还有一句话问你”。 韩晓望着他说:“什么话?”,殇的脸开始慢慢红了起来,挣扎半天才说出来:“一会在说与你”说完,嗖的一下不见人影。 韩晓纳闷,还有一句什么话啊?还这么神秘。 这时,看到德言有些疑问的眼光,韩晓就拉着他高兴地说:“德言,四皇子同意派人来跟你商谈,大楚支持你们”。 德言一听,脸激动得更红了些,大眼开始蓄泪,问道:“可真?”,韩晓点点头,德言抓住韩晓的手说:“如此,德贡族报仇有望了”,说完,就往帐外跑去,一边跑一边说:“我去将此消息告诉族人”。 不一会,帐外传来一片欢呼声,那些受尽欺压凌辱的人们,那些温婉平和的人们,那些坚守和平、公正、道德品质高尚的人们,终于在这个扭曲的环境下有了巨大的支持,让他们从新站起,从此生活有了希望,生命有了意义。 木头和小白听到这欢呼声后,也激动地不能自制,他们是因为身为大楚人而激动,为是大楚人而自豪,自己国家的强大身为国民怎能不自豪不骄傲。 韩晓看着他们兴奋地小脸,也跟着他们高兴。 当然,最后架不住小白的死缠烂打,只能给他检查一遍身体,告诉他没事后,方才放过韩晓。 回到自己的帐篷,把殇叫了出来问:“殿下想问我什么话啊”? 殇的脸又开始红了起来,然后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你可想我?”然后又嗖的一声不见了。 韩晓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嘴里叨咕着:“你可想我”?想谁?想殇?还是想你?